ELEMENTS OF RITE:A Handbook of Liturgical Style
(Author: Aidan Kavanagh)
(譯者:安多尼 神父)
行禮風格的探討 (An Approach to Liturgical Style) - Part 2
行禮率真地預設了信仰生活中的聖言。在這觀點下,行禮就是聖言的慶典、聖言生命意義的禮節和聖言世界意義的既定風格。在某種程度上,行禮退化到了現行制度的鞏固、到了神學或社會兩極化的鬧劇、到了自我主觀意識的展現,行禮就成了背叛聖言的首要症狀。更何況,這不只是叛逆而已,更是助紂為虐。因此,若沒有其他理由,應該關切行禮,絕不該掉以輕心,因為它的意義和它的聖言就是生命。
文學類比
毫無疑問地,到此為止概略記述的聖言/意義超越了所有特殊的禮儀成語,就像意義超越所有特殊的文學風格一樣。就好比有人能夠在拜占庭或科普特教會、英國國教或羅馬天主教、亞美尼亞教會或路德宗的行禮中活出聖言一般,人同樣也可在許多文化風格如在親情或公民秩序的意義下中汲取意義。人又能以許多文學風格來掌握或表現意義。
為此,行禮就好比對聖言的增色,就像風格(不論文化或文學)增色人類的意義一般。這表示禮儀成語或慶典並不是聖言,就像風格並非意義,或教育與社會培育並不是人類一樣。禮儀、風格、教育和社會培育對更大和更根本的真相有增色的作用。可是這些更大和更根本的真相,例如意義和人類只能在所被增色層面上才能運作與強化。例如,人類基本上或許不太需要教育和社會來增色,但是這有機體很難顯示出人性,除非借重像教育和與社會人際互動的增色過程。人類與生俱來的潛能才能被發掘出來的。同樣可適用在意義以及和增色意義的風格上。
英國詩人羅伯‧赫里克(Robert Herrick)可以赤裸裸表明他對茱莉亞的真情真意,不採用風格來增色。但是赫里克卻這樣說:
我的茱莉亞在絲綢飄逸中離去,
一想起她那搖曳蕩漾的衣裙
就留連忘返。
他對茱莉亞那份真情真意不僅僅保留下了,並且藉由風格的推波助瀾,徹底地將真情真意展露無遺,令人心動。以拐彎抹角表達真正情意相當撩人,至少若隱若現的情人會引人遐思。赫里克摯愛的倩影襯托在清涼光滑的絲綢中,意味著赫里克整個人跟著茱莉亞隨風飄逸,他的愛情在如此優雅的舉止中被昇華,溢於言表。他的用語真是寫真,甚至耳朵還能聽到絲絲作響。毫無疑問地,風格的增色不僅藉由他全神貫注在摯愛的特殊衣裙上而普遍化,而且將那不滅的愛傳達給那些聽到絲綢聲響的人。愛情的意義所洋溢著永恆特質是無法以毫無想像空間的申明書來表達。
不僅如此。讀了這樣的華麗文藻,生命的意義也改變了。例如,人理會到這位不知名的茱莉亞與她的情人雙雙早已作古,腐朽化作萬物生成的基本粒子,實在是令人震驚的憾事。人將歷久不衰的愛情隨意地聯結到多瑪斯‧沃爾夫(Thomas Wolfe)毫無相關的話:「快得像吞噬大地的裂嘴,快得像掘拾愛情的利齒」。風格的增色凸顯意義,並且隨著自由聯想和撲天蓋地情緒和感受將意義注入進更大的經驗中。人類的互動在我們談話和處境的公共舞台上獲得圓滿。
所有的作品都在傳達意義,但是具有風格的寫作則揭露意義。引用懷特的措辭「破繭而出」。風格用以展現作者誘導他人進入所揭露的意義,並不是依靠控制而是求助解放。風格也不是散文的修飾文藻,可與意義分離。它是人們真誠領悟萬事萬物的意義時所發現的品質。懷特建議藉由平實、簡明、條理和真誠的方式來看待風格。
總之,聖言的確與行禮的風格有關,而且更是錯綜複雜。行禮並不是只由一位作者所寫出的一句話;行禮也不是一篇文章,而是不易覺察持續發展的整套行動、字詞、姿勢、視覺、聲光和氣味;行禮並不是只有一位作者,而是世世代代的所有基督徒。像羅馬禮這種風格的禮儀成語,不像一位詩人刻意創作的詩,比較像由歷代所有的人持續以(羅馬禮)整個語言系統譜出的風格。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