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thor: Aidan Kavanagh)
(譯者:安多尼 神父)
行禮風格的探討 (An Approach to Liturgical Style) - Part 3
行禮風格與聖言的關係有如文學風格與意義的關係。聖言是個更大更根本的真相,遠遠超出行禮增色所作的任何努力。然而在所屬的團體中,這些行禮增色以最貼切的方式展現、採用、實踐和理解聖言。因而,天主聖三超越自然規律願意與人溝通,即使暴露在時空的限制和惡意的離間下,從來就不是以散文報導的方式,就像赫里克也不會以平餔直述的方式表達對茱莉亞的濃情蜜意。
展現聖言意義的行禮風格所擁抱和解說的不只是些文字而已,而是整個造物界:在火與水、塵與灰、油和香料、麵包與酒、巨響和優雅風範中;在歡悅和生離死別中、在大自然的關鍵時刻以及個人與整個社會的歷史中;在社會不同的分類、在暴力的詩詞與和平的頌讚歌中、在寧靜和熱鬧的喜年中;與活生生的動植物和枯木和無生命的岩石中;在行動和靜止、在歡笑和淚水、借助說話、聆聽和保持靜默中;在部分人士的獨身和性生活中和所有人的貞潔中;在墳墓、浴所和餐廳、和人們洽談生意中。行禮必須涵蓋一切,因為行禮在恩寵下所增色的聖言是全方位的。聖言的意義充實了歷史中的一切,而且超越一切。
人在莊嚴肅穆行禮中不僅與自己或左右鄰人,更與無所不在的天主聖三有明顯的交談,行禮以後對整體生命的看法就改變了。例如,想想過去五千年那些不認識的人同樣摯愛著這的偉大奧秘,並將它傳遞到此時此地的人,就會被這顯著的同理心所感動。為了悅樂會朽壞的心,人將那不死不滅永恆又無法想像的造物主與卑微勞苦的果實麥麵餅和葡萄酒自由地聯想在一起。
赫里克對茱莉亞的情書、沃爾夫對春天邪惡的描述、羅伯特‧佛洛斯特(Robert Frost)駐足的寒冷樹林、華特‧惠特曼(Walt Whitman)對肉體的嘲弄,在這樣的框架下形成龐大的影響力。當它們通通被掃進聖言超越的意義時,就進入信仰的氛圍。因為既然天主成為人,這些作品就成為比喻,而且「快得像吞噬大地的裂嘴,快得像掘拾愛情的利齒」跳躍得有如答唱詠的對經,每當我們將祂嘲弄的肉體釘在凜冽十字木架上時,祂對我們的愛已經超過世間的任何愛情。
風格將意義提升到啟示。行禮藉由風格所揭露的信仰生活來增色聖言,使得信眾集體(的自我)破繭而出,發現生活的聖言早已宣報來自天主日新又新的造物界,並藉由道成肉身的聖言/自我給予耶穌基督身上重新與人類共融。當下,那自由脫困的信眾集體(自我)不得不自由聯想到,天主在基督身上持續地邁向世界各個角落、與窮人同桌共食、親切地關心人、與農夫暢談農事、以自己的體血來撫慰喪子之痛的父母。祂是那些共同分享聖言慶典的根源,相信祂的人就在這些經驗以及成千百萬的小事上建構出生命的網絡。而那共同慶典就是慶祝當下所恢復的世界,這個世界就是按照它的根源和救贖者所安排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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